十位國際創意人的一天(下):事實是任何成功,都需要耐心、有規律的訓練和每天的例行公事|cacao 可口雜誌

我們常常聊起時間管理與工作分配,那這些作家、藝術家和其他有趣的人都是如何安排他們的一天的?大家或許認為他們生性自由,工作自由,不用重複性的按表操課。事實上,任何一個行業的人士,功成名就的背後是都需要耐心、有規律的訓練和每天的例行公事。在Daily Routines網站上,收集各藝術家、作家、設計師等各種創作者的例行日常,讓你了解各種創作者的日常生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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畫家Gerhard Richter——我可以用我的一生來整理東西

1985年里希特在他的工作室|photo via Gerhard Richter

《The New York Times》2002年一月時,採訪了格哈德·里希特( Gerhard Richter)。他堅持嚴格的作息規律,每天早上6點15分起床、為家人做早餐,7點20送小孩去學校,8點到達工作室。在下午1點鐘,他穿過花園從工作室回到房子。花園裡的草未割。里希特自豪地指出了這一點,以表明這也是他自己的選擇,而不是偶然。中午時,他獨自在餐廳吃午飯。管家每天為他準備同樣的餐點:優格、蕃茄、麵包、橄欖油和甘菊茶。

午飯後,里希特回到他的工作室,一直工作到晚上。他受訪時聊到:我一直都很有條理。唯一有改變的是比例。現在是八個小時的文書工作,和一個小時的繪畫工作。我每天都去畫室,但我不是每天都畫畫。我喜歡擺弄我的建築模型。我喜歡制定計劃。我可以用我的一生來整理東西。幾個星期過去了,我不再畫畫,直到最後我再也無法忍受為止。我受夠了。我幾乎不想談論它,因為我不想對它產生自我意識,但也許我製造了這些危機作為推動自己的秘密策略。坐等到主意出現,是很危險的。你必須找到想法。


劇作家Arthur Miller——然後我把它撕了!

image via New York Times Co / Archive Photos / Getty Images

美國猶太裔劇作家亞瑟.米勒(Arthur Miller)同時也是瑪麗蓮·夢露的第三任丈夫,他以劇作《推銷員之死》、《薩勒姆的女巫》而聞名。他在1999年的《The Paris Review》被問到:你有寫作的例行程序嗎?

他回答:我希望我有一個寫作的例行公事。我每天早上起床,然後去我的工作室寫作。然後我把它撕了!這就是我的例行公事。真的。然後,偶爾會有什麼東西卡住,然後我跟著它走。我能想到的唯一形像是——一個男人在雷雨中走著,手裡拿著一根鐵棒。


電影導演Ingmar Bergman——沒有最後期限的寫作

Photo by Bonniers Hylen/Agence France-Presse — Getty Images

《The New Yorker》1999年五月訪問了享譽國際的瑞典導演英格瑪·柏格曼(Ingmar Bergman)。他不喜歡遲到:他每天早上10點在排練廳外看著,以防演員們想鬆懈。排練10點半準時開始。中午12點45分吃午飯,工作在下午3點半結束。他不喜歡結識新朋友或一大群人。他不喜歡任何驚喜。他告訴記者: 當我在斯德哥爾摩的時候,我每天都渴望著那座島——渴望大海,渴望大自然。聽音樂。寫作。沒有最後期限的寫作。當我父親在我這個年紀的時候,他是一名牧師,和一個朋友重新學習希伯來語。他們讀希伯來語,用希伯來語寫信。有很多書我想讀。這些困難的書,這是我想做的,也是我渴望的。

在斯德哥爾摩的《酒神》(he Bacchae)開幕式上,伯格曼把他的戲劇工作比作木工,說他渴望放下他的工具。他認為這齣戲將是他對劇院的告別。他渴望法羅群島的孤獨。他不喜歡噪音 ——當他工作的時候,「安靜」的標誌就會貼在那裡。


作家Ernest Hemingway——最難的是等待第二天的到來

1958年海明威在古巴|image via sitorsenghor

《The Paris Review》1958年18期上,訪問作家海明威(Ernest Hemingway),問到:創作過程,你什麼時候工作?你遵守嚴格的時間表嗎?海明威答覆:當我在寫一本書或故事時,我每天早上天一亮就寫。沒有人來打擾你,天氣很冷,你來工作,寫的時候很溫暖。你讀你寫的東西,就像你總是在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的時候停下來一樣,你從那裡繼續前進。你不停地寫作,直到你到達充滿活力的地方,你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,你停下來,努力活下去,直到第二天你再次寫作。

比方說,你已經在早上六點開始工作,可以一直拼到中午,或者在中午之前拼完。當你停下來的時候,你是空虛的,但與此同時,永遠不會空虛而是充實,就像你和你愛的人做愛時一樣。沒有什麼能傷害你,沒有什麼能發生,沒有任何意義,直到第二天你再做一次。最難的是等待第二天的到來。


作家Haruki Murakami——重複本身就變得很重要,這是催眠術

村上春樹東京的工作室

在2014年夏天,村上春樹(Haruki Murakami)接受了《The Paris Review》的採訪,對自己非常儼僅的他,聊到關於他的工作:當我在寫小說的時候,我會在凌晨四點起床,然後工作五到六個小時。在下午,我跑十公里或游泳1500米(或兩者都做),然後我讀一點書、聽一些音樂。我晚上九點上床睡覺。我每天都堅持這種例行公事,毫無變化。重複本身就變得很重要,這是催眠術。我催眠自己以達到更深的精神狀態。但要堅持這樣的重複如此之久——六個月到一年,需要大量的精神和體力。從這個意義上說,寫長篇小說就像接受生存訓練。體力和藝術敏感度一樣重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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